第(3/3)页 这个蠢货… 竟然就这么放弃这股力量! 然而一个穿着红色战甲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了宇智波佐助的身边,扬手一击将大蛇丸打飞了出去! “还有什么遗言吗?” 宇智波斑守在了宇智波佐助的身边,他看着这个虚弱躺下的青年,彷佛看到了曾经死在自己面前的弟弟:“施展了轮回天生之术之后的你,必定无可挽回地会走向死亡…” “把我的眼睛给他。” 宇智波佐助的嘴角出现了一抹轻蔑,彷佛是在嘲弄那个依然在木叶上蹿下跳的兄长:“哼,我从来都不需要他的眼睛,也不需要所谓的力量,更不需要他自以为是地给我安排的命运…” “让他痛苦地活着吧…” 宇智波佐助的嘲弄几乎不加掩饰,他的心中几乎也有着报复的快感:“我会让他感受到…我这些年所经历的痛苦…” “佐助!” 宇智波美琴和宇智波富岳扑了过来! 宇智波美琴匆匆把自己的儿子抱在了怀里,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这个母亲不敢相信自己复活的见到第一件事就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死去! 这种事… 换成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承受… 甚至连宇智波富岳都有些大脑空白,他一直被自己的大儿子劝说着,以为自己的小儿子走向了歧路… 但是… 没想到这个小儿子竟然如此刚烈! “抱歉…” 宇智波佐助伸手抓住了母亲的手臂,他的眼神渐渐涣散了起来,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离开身体,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沉:“就当做是我任性地想要报复他吧…” “佐助!!!” 宇智波美琴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颈,她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儿子的手臂耷拉了下去,让她心中的痛苦瞬间淹没了脑海! 这一刻… 甚至比被宇智波鼬杀死她的时候更让她难过! “……” 宇智波富岳站在妻子的身边,看着自己小儿子的身体没有了动静,刚刚复活的心脏剧烈地颤抖着,让他的身体几乎有些支持不住! “……” 一群宇智波们在复活的激动之后慢慢冷静了下来,所有的宇智波们神色渐渐悲伤了下来,静静地围绕在了宇智波佐助的身边。 即使他们被宇智波鼬杀死… 但是被宇智波佐助这个弟弟用生命复活他们,让他们能够感受到宇智波佐助这个他们曾经看着长大的小家伙有着何等心胸… “其实…” “死去也很好…” 一个老人抚摸着自己的眼眶,任由眼眶的泪水从脸颊上流下:“至少不必再担心村子和家族的冲突了…这一切又不是你的错误…佐助…你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 在场的宇智波们神色越发难过了下来。 “……” 自来也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已经从宇智波佐助透露出来的信息里猜到了真相,这个男人也默默地低下了头。 其实… 自来也知晓木叶的情况。 相比较大大咧咧的漩涡鸣人,自来也一直在通过木叶传过来的信息,知晓着木叶内部的局势,他一直都知道宇智波佐助和纲手之间的冲突,一直认为漩涡鸣人太过小瞧他的同伴了。 但是… 现在好像… 是自己有些小瞧鸣人的同伴了。 自己需要回到木叶,把所有的真相告诉纲手,这些宇智波终究是木叶的同伴,不应当再继续三代火影时期犯下的错误。 另一边。 决斗的日子如期而至。 或许就像是宿命一样,或许也是其他人对宇智波鼬的报复,即使是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也将宇智波佐助安葬的日子选在了决斗的那一天,甚至将安葬的地点选在了那座宇智波的基地。 然而… 宇智波鼬对此一无所知。 这个男人看着空荡荡的根部基地,自顾自戴上了所有的装备,赶往了决斗所在的地点,一群暗部忍者们和木叶忍者们跟在了他的身后,包括漩涡鸣人等这些新生代忍者们都被召集了起来,因为要发生一件大事,这支队伍由五代目火影纲手亲自带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这场决斗过后,木叶乃至忍界的政局都将会彻底改变。 只是… 他们没想到的是… 有人已经在决斗的入口处等待着他们。 “自来也…” 纲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守在入口的自来也,她看着自来也穿着一身黑色的葬礼服,胸前甚至带着一朵花。 这是怎么回事? 妙木山不是送来了自来也的死讯吗? “好色仙人!” 漩涡鸣人被复活的自来也吓了一跳! “哈,纲手…” 自来也的嘴角习惯性地想要朝着纲手轻笑一声打个招呼,只是他的手掌触碰到了胸前的白花,让他知道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个…” 自来也忽然有些不敢去看漩涡鸣人,他不知道漩涡鸣人在得知自己死讯的时候会哭成什么样子,但是他很担心漩涡鸣人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会难过成什么样… “自来也,你怎么穿成这样…” 纲手也顾不得那么多,匆匆就走到了自来也的身边,再也没有比死去的故友在这一刻重逢更让她欣喜的事了! 然而… 等到纲手走到自来也的身边,眼前就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人,一群穿着黑色葬礼服的宇智波们,甚至里面还有她认识的熟人… “这是…” 纲手的眼前顿时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看来所有人都被佐助用秽土转生之术复活了吗?那个小鬼不会是想要让所有人看着他们兄弟之间的决斗吧?” “可能…” “有什么误会…” 自来也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心虚,尤其是他看到漩涡鸣人冲过来抱住他的时候,他甚至有些不敢像过去一样拍拍这个小鬼的肩膀! “……” 宇智波鼬神色严肃地缓步走了上来。 “等等…” 自来也深深地看了一眼宇智波鼬,他伸手将自己胸前的白花摘了下来,递给了这个男人:“戴上这个吧…” “今天是谁的葬礼吗?” 漩涡鸣人好奇地看了一眼那群黑压压地站在里面的宇智波们:“佐助在哪儿呢?纲手婆婆不是说今天有重要的事吗?” “是…” “佐助的葬礼…” 自来也转过头去,不敢去看漩涡鸣人。 “什么?” 漩涡鸣人的脑子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 纲手的脑子里都有些没转过弯来。 “……” 宇智波鼬的心脏一痛,嘴角骤然咳出血来,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基地内部,他看到了一群密密麻麻的黑色葬礼服。 也看到了… 人群中哭得泣不成声的母亲… 还有神色阴沉难看得彷佛要滴出水来的父亲… “事情可能会有些出乎你们的预料…” 自来也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按压在了漩涡鸣人的头发上,感受着这个弟子身体的颤抖,强自镇定着开口道:“鸣人,这和你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错误,佐助只是选择了自己的人生…” “你的同伴…” “是一个优秀而伟大的忍者。” “佐助只是选择了自己能够选择的人生,而不是沉沦在其他人操控的过去,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要难过…” 自来也的声音尽量平淡地说起了自己见到的事,他将宇智波一族覆灭的真相说了出来,也将宇智波一族复活的真相说了出来。 “当初…” “宇智波鼬为了让佐助能够活下来,选择杀死了所有族人,独自背负着弟弟的仇恨和灭族的骂名…” “但是…” “这也让佐助陷入了仇恨和黑暗…” “现在…” “佐助为了能够偿还自己活下来的代价,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将自己死去的族人复活了过来…” “不要难过…不要难过…” 自来也的手掌越发用力,用力按着漩涡鸣人的肩膀,他能够听到漩涡鸣人的低声啜泣:“鸣人…这是他的选择…” “……” 宇智波鼬一步步越过了自来也。 这个男人的大脑依旧一片空白,他平静地一步步向前,走过了一群对他越发仇视的人群,走过了痛苦的父母和母亲,他的身影最终停在了一具棺材的面前。 “这是他的眼睛。” 宇智波斑站在那具棺材的身边,拿出了一个瓶子递给了宇智波鼬,满脸轻蔑地开口道:“那个小鬼…不需要你的眼睛…也不需要你给他安排的命运…” “话说起来…” 宇智波斑看着宇智波鼬的眼睛,嘴角的嘲弄几乎根本不再掩饰:“你对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操控能力还真是娴熟,竟然连亲人的死亡都能控制住自己的写轮眼不会变成万花筒的形状…” “我感知到了…” “你带了木叶的人一起过来?” “担心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生怕你的弟弟死得不够干净吗?” “……” 宇智波鼬的眼眶中流出了两行血泪,他能够听得出来宇智波斑的嘲讽,自然也知道这个男人看穿了他这双眼睛不过是普通的三勾玉写轮眼,他甚至不是在用自己的眼睛为弟弟送行! 这个弟弟… 竟然会选择用这种方式… 选择用死亡来回赠他曾经所做的一切! 宇智波鼬没有去接宇智波斑手中的眼睛,他伸手搭在了棺木上,身体几乎有些止不住地差点摔在地上,他低头看着棺木中那个安详地躺在里面的青年,声音痛苦地在喉咙里压抑着。 “佐助…” “不要再睡了…” “我只是想让你活下来…”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误,应该死去的人是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生命,我只是想让你活下来…” “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 “我都会永远爱你…” 宇智波鼬的手掌几乎不敢去触碰自己的弟弟,他的手指终究还是慢慢地伸向了佐助的脸庞:“只要你能够活着…” “哼…” “现在轮到你了…” 宇智波斑抱着自己的手臂,看着近乎于被痛苦击溃了精神的宇智波鼬,轻蔑地开口道:“体验他曾经经受过的痛苦吧,明明是最该死的人,却被弟弟找出了一条生路,庆幸自己有过这么一个弟弟吧…” “佐助…” 宇智波鼬的脸颊上流淌着血泪。 宇智波斑的嘲讽像是一柄柄锋利的匕首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刺穿着他的心脏,让他甚至恨不得立刻死在这里,他想要立刻用自己的性命让这个弟弟复活过来! 神秘空间。 冥界和现世的夹缝之中。 一个虚幻的身影漂浮在半空中,他手中的漆黑权杖轻轻地点了一下水面,正是传说中的六道仙人。 在这位六道仙人的身边,站着一个青年的灵魂体,他低头俯瞰着水面内的情景,脸上满是淡然。 “因陀罗查克拉的转世者…” 六道仙人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低头看着镜面上的一切,脸上有些烦恼:“如此大规模复活死者…会对生者的世界有很大影响的…你知道自己做的事会导致什么后果吗?” “我的手下做事,没必要和你解释吧?” 一个声音伴随着一股恐怖的威压出现在了他们的耳边。 一个生得有些好看的青年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似乎是有些百无聊赖地看着六道仙人和宇智波佐助的灵魂:“反正你也没怎么好好教育过你的儿子因陀罗,他的事也和你没什么关系了,何况这个不中用的废物也只是因陀罗查克拉的转世而已…” “……” 宇智波佐助的灵魂额头一跳。 原本在这个世界经历过后,他对这个男人的好感直线上升,挨了一句骂之后,这些好感又瞬间掉到了负数… 自己… 肯定是猜错了吧… 这个男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吧… “切…” “低劣的报复手段…” 前来捞人的青年低头看了一眼水面上浮现的场景,脸上难免露出了一抹嫌弃:“以后不要说是我的人,反正你这家伙当初知道真相的时候,也早就不愿意听从我的命令了…” “这一次…” “勉强算你合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