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李庆面色一肃,他没有想到,杨开甲会与他谈论这个话题:“感觉到了,但列车员说那是正常的颠簸,不需要担心什么。” “这是她们的工作,”杨开甲随手掸了掸烟灰,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而我们的工作,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一些莫名的东西在复苏。” “什么东西?”李庆下意识地追问道。 杨开甲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这是汪所长告诉我的,他是我的远房叔叔,现在,我把他告诉了我的徒弟,也就是你。” 言下之意,从现在开始,杨开甲才真正把李庆当成了自己人,因为几圈长牌而结下的情谊。 李庆非但没有感觉到半点荣幸,相反,只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裤兜里的第八十五张牌把他割的有些疼,他喉咙滚动了一下,说:“需要我做什么?” 杨开甲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说:“我们是考古人员,在我们面前,一切古代事物都是陈旧的、腐朽的纸老虎!” 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过后,杨开甲越说越激动,平时的压抑一股脑地爆发出来,让他整个人染上了一种疯狂的色彩: “在四二七里,我研究的领域是信仰、宗教、古代神灵,是不被主流考古学接受的荒诞、离奇与光怪陆离,委员会下属的每个研究所都有一到两个人担任这个职位,从事着这方面的研究,与所从事的研究一样,我们的位置尴尬,处在边缘地位。” “但现在,我们有站在舞台中央的机会了!” “刚才的那几番动静,是因为一个人与列车上的军方人员发生了火拼!除了军方的人之外,只有我与汪所长看见了,你能想象吗,一个人不依靠外物,仅凭自己的力量,竟然能同时对抗七八杆枪支!” 我能想象,那是超凡的力量……李庆心中这么想着,知趣地没有插话。 “在他的身上,我看到我一直研究的、被他们称为荒谬的东西成真了!军队的人没能抓住他,被他负伤逃走,他们在秘密追捕,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能先一步找到他,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李庆明白杨开甲的意图了,但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沉默了下来。 看着眼前激动到几乎癫狂的杨开甲,李庆隐约有一种明悟,未知的变故、乘客们的冷漠、彭科长的阴暗、杨开甲的癫狂乃至于自己的恐惧,这些被放大的情绪之间,必定存在着某种关联。 还有兜里的长牌…… 就在这时,连廊中洗手间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瘦高身影缓步走出,从身形上看,似乎他腿脚有些不便。 杨开甲先是一怔,随即用一种男人难以达到的、足以刺破耳膜的高分贝音量喊道: “他在这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