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窗台上摆放着一个水晶碗,本该盛夏时节装一碗冰凉葡萄,放在茶几上。但此刻,碗里蓄满了水,养满了洁白栀子花。 一朵朵丰盈的花,簇拥相抱,争先恐后将花香随风散入室内。 云乔嗅着花香,偶然抬眸看到席兰廷侧颜,心中竟意外甜蜜。 仿佛这样的日子,是她期待已久。 黄昏时,晚照从窗口倾泻,把庭院染成璀璨金红色。 席兰廷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他突然对云乔道:“咱们出去玩,喝酒打牌都行。” 云乔:“……” 不是说装病不出门吗? 席兰廷走到了窗台旁边,从水晶碗里捻出一朵栀子花,进房去了。 片刻之后,他更衣出来。 他走近云乔,拉起她的手,将一个红绳系在她雪腕上。 红绳那头,系了一朵浓香栀子花。 芬芳香甜,云乔定定看着他,一时失神。 席兰廷低头,手指在她眉心一戳,冰凉刺骨。他的声音爽朗悦耳:“你又觊觎你七叔美貌了,傻孩子。” 席兰廷喜称病。 云乔听到他话锋,便觉自己和他一起困在了此处。 他愿画地为牢,囚禁自己。 饭后,他洗手喝茶,神态悠闲。 云乔却焦急。 “我得见见长宁和静心。”云乔道,“外面现如今怎么说,我得知道;钱叔、漕帮和雁门那边,我也要问问情况;还有姜燕瑾的妹妹……” 席兰廷拿出那副西洋棋。 上次他们俩下过的。云乔为了讨他欢心,故意输给他,让他气得甩袖而去。 他再次拿出来。 边摆棋,他边说话:“军政府高官被暗杀,革命人士所为,报界与民众一致叫好,顺道奚落军政府无能,督军为此很生气。 你的两个丫鬟,都在四房端茶递水,没出门;漕帮有意打击雁门,放话说飞雁被乱枪打死;雁门那边,这段时间内乱,让他们自己打吧。” 云乔:“你什么都知道。” 席兰廷已经把棋子摆好,顺便开了局:“鸡毛蒜皮小事,知道也不算能耐。” “燕羽呢?” “你难道对自己医术有怀疑吗?那丫头福运好,有你相救,自然是活蹦乱跳的。”席兰廷道,“该你走棋了……” 云乔:“我若是赢了,就去看看燕羽。” “行。”席兰廷低垂眼帘去看棋子,漆黑眼睫落下淡淡阴影,他情绪莫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