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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少主大人为了你，甘愿同天下人为敌，将华夏族千年基业如此葬送……你不愿帮他就算了，为何竟还这般害他？”

    “我害他？”九玥将视线从绿柔的脸上移开，扫视着越来越多从地下爬上来，聚集在她身边的亡魂大军。

    “那我问你，他一早就选中了我做他的招魂引，来为他召唤亡魂，我该不该害他？”

    九玥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绿柔的脸色，可惜这个娇美的女子是个人精，面部表情自然得很，一点心虚之色都不肯流露在九玥面前。

    见绿柔没有要回她话的意思，九玥继续道：“我再问你，我挚爱之人因他而死，我该不该害他？”

    当九玥话语中提及红莲，绿柔的眸色才有了一丝错愕的讶异之色。

    想来，当时撞破苍玄秘密的人是红莲，苍玄一定是派了人一直在寻她的，九玥回到苍玄之后一直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他们定然没有想到红莲先一步已经找到了九玥，并将苍玄打算让九玥为他召唤亡魂大军的事告诉了九玥。

    捕捉到绿柔神色的变化，九玥继续道：“怎的，你是他的心腹，莫非他心中真正想要的，你却不知？”顿了顿，仿佛恍然：“啊……你瞧我这记性，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不仅清楚他想要什么，你还怕他下不了手，帮他换了新的熏香，亲自带我过去拯救你们的华夏。”

    “你——”绿柔见九玥提到了熏香，霎时眸色大变。

    “苍玄如此谨慎之人，你若对他用迷香，定然不可能中了你的套，可那熏香配上他日常喜好饮用的茶水，就好用极了，不是么？”

    闻言，绿柔将视线转到别处，没有回答九玥。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若非你的多此一举，我又怎么能如此轻易将他刺伤呢？”

    “我多此一举？”绿柔冷冷笑道：“我一早就觉得你会坏了他的大事，只可惜，我最终还是帮不到他。”

    “他骗我在先，如今我虽不觉得难过，却也不想这般白白做人棋子一场，我总该还他一些东西……他曾将我从缚灵族的玄铁笼中救出，虽是动机不纯，但也算是我欠他，可红莲因他而死，他亦算计着我的性命，我如今仍不杀他，已算是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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