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警局。 当唐咏诗推开探监室的门,看到坐在里面的男人时,立即激动地扑上前,“迟墨!迟墨!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男人今天穿了一件偏休闲风的白衬衫,墨色短发应该刚修剪过,发丝柔软。短发下的五官棱角分明,浓眉深目,挺鼻薄唇。 此时,他靠在椅背上,姿态有几分慵淡,薄唇淡抿,那张年轻俊美的侧颜禁欲又魅惑,简直帅到撩人心弦。 此时,望着扑到桌子前的女人,御迟墨俊眉微微蹙起,不冷不热地唤了她一声,“咏诗。” 在他的记忆当中,唐咏诗还是个乖巧的女生,她胆小又腼腆,连跟异性多讲两句话都会脸红。 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她在悄悄发生着变化,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 只不过在警局里待了一个晚上,她的发型凌乱,面色憔悴,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御迟墨回想起当初对她姐姐的承诺,心里不禁有几分心酸和怅然。 唐咏诗伸手想去抓他搭在桌子上的手,可惜被男人避开了。 不过,她也没有在意,迫不及待地对他道,“迟墨!他们是在诬陷我!他们所有人都想陷害我,现在能救我的人只有你!你现在应该看清楚宋瑾言的真面目的,她竟然找警察来抓我!我跟她无冤无仇,她为了绊倒我简直不择手段!” 御迟墨听完她颠倒黑白的瞎话后,掀动薄唇,面无表情地开腔道,“咏诗,有一件事你似乎搞错了。报警让警察抓你的人不是宋瑾言,是我。” 唐咏诗脸上表情重重一僵,一双美目几乎要瞪出眼眶,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迟墨,你、你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是我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过来的。” “为什么?”唐咏诗艰难地吞了吞唾沫,目光死死盯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御迟墨平静地睨着她,沉默了两秒钟,缓缓道,“因为你一再挑战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唐咏诗喃喃地重新着这几个字眼,瞳孔激烈地收缩着,“你是说,宋瑾言是你的底线吗?为什么?迟墨,为什么我这么爱你,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她只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她到底哪一点比我好?你说啊!她哪里比我好?” 御迟墨望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漆黑的眸底神色晦暗深沉,“咏诗,她哪一点都比你好,甚至在我眼里,你连跟她作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唐咏诗浑身一僵,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你胡说!我长得跟我姐姐那么像!你应该喜欢我才对!宋瑾言像什么东西?她根本不配跟你在一起!她不配!” 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她最丑陋的嘴脸激出来了。 御迟墨从座椅上起身,表情冷淡地睨着她,“我会帮你请律师,但是不会插手这个案子,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再有下次,你这辈子都别想从监狱里出来。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迈开长腿大步离去,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给她。 唐咏诗像只斗败的公鸡,从桌边慢慢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