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滕高云人生中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 痛恨自己的没用,痛恨他全部的人生,痛恨到恨不得直接杀了他自己。 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有办法保护的话,那他还有什么资格活着…… 在滕高云的潜意识中,能够欺负尹秀安让尹秀安哭的人只能是他一个,这是他的底线,可偏偏现在骆琦正在践踏着他的底线,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是有多没用,才会走到这一步。 被骆琦控制威胁却丝毫没有反击之力的这一步。 “咳……咳咳……” 滕高云开始咳嗽,只感觉自己的意志力正在和病痛斗争着,原本就不舒服的心脏此刻像是断了弦似的开始发颤,身体也热腾腾的着起火来,冷汗岑岑,从他的额角不停的下落着,就这一冷一热之间,充分的消耗着滕高云的意念。 骆琦慢条斯理的蹲下身,紧紧的掐着尹秀安的下颚。 “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呢?还真是,格外的不美妙啊。尹秀安啊尹秀安,都说狗改不了****,这句话形容你还真是再好不过了,你说说你,怎么就不能改掉这个爱通风报信的毛病呢?你打电话给骆姗想要说些什么?把我的事情告诉她吗?恩?”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怎么知道我打电话给骆姗就一定是要说你的事?我只是想找骆姗聊天不行吗?!狗改不了****?你确定这几个字是用来形容我的?呵……我觉得这几个字形容你更加确切呢,贱人。” 尹秀安仰着头,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骆琦。 要说这世道险恶,总会有坏人的。可是人坏起来总该有个限度,骆琦的坏,已经属于无下限级别的了。 听到尹秀安如此不客气的咒骂,骆琦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那笑容越来越阴冷,仿佛在唇边间绽放了嗜血的罂粟,恐怖至极。 “贱人?骂的好!我最喜欢听尹大小姐骂我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只要听到你骂我‘贱人’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想要拿张镜子让你看看自己的脸!像你这种已经被男人玩脏了的女人,有什么资格骂我贱?!” 话音落,骆琦的巴掌便重重的落在了尹秀安的脸上。 一巴掌仿佛不过瘾,反手又是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尹秀安那白皙的小脸立刻折腾起鲜红的五个指印。 “骆琦!你特么找死!” 被阿邪摁在了床上的滕高云声嘶力竭的怒吼了一句,可是换来的却只是骆琦无奈又高傲的冷笑。 “啧啧啧……滕二爷,这句话您还真敢说啊。你的保镖已经被我的人制伏了,就连你也已经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被我控制。你在骂我的时候,是还在指望着有人能来救你嘛?你觉得谁还能来救你呢?你大哥吗?呵……你不是已经切断和滕锦浩的一切联系让他没法找到你了吗?若是滕锦浩来不了,也不能怪别人,只能怪你自作自受不自量力。你说我找死?你都已经手无缚鸡之力了,还敢这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