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姗其实还算是个脾气不错的丫头,只不过在面对有的事情,有的问题的时候,总是不能够做到心情静气,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在她必须要挥剑斩断情丝的时候,骆姗怎么能够保持淡定? 吞了吞口水,听到骆景修的话,骆姗的脸色却在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骆院长,你是真疯了!丧心病狂!” 此刻的骆姗几乎咬牙切齿,她万万没想到,那个找滕锦浩要钱的人会是自家父亲。他怎么能找滕锦浩要赡养费?他怎么会这么的不明事理?! 想到这里,骆姗猛地放开了抓着郑律师衣领的手,重重的将自己的身体摔在了椅子上。 “骆院长,我真是佩服死你了!事到如今,我都要和滕锦浩离婚了,你竟然还不忘记炸他一笔,好,真好!一个月几十万块钱的赡养费哪里够啊,你得多要点儿,要个几百万,不对,几千万!” 骆姗的声音越扬越高,最后甚至更像是在咆哮。 丧心病狂?她该用这样的言语来形容他吗!自家父亲到底要把滕锦浩当做冤大头多久! 纵使骆姗已经决定好了要和滕锦浩离婚,可她从不想要将自己最后一点点底线撕碎。离婚是离婚,她可以把自己弄得下贱,可以让滕锦浩误会她,可至少,她不想在滕锦浩的心中变成一个唯利是图的坏女人。 如果她真的找滕锦浩要了赡养费,她就真的变成她最讨厌的那种女人了!这就和外面傍大款的姑娘们有什么区别! 越想越觉得愤怒,骆姗就那么拧着眉头死死的瞪着自家父亲,连一分一秒一点一滴都不放过。 空气仿佛越来越凝重,骆姗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家父亲的脸上,处处都是审视。 只不过这一次,骆院长丝毫没有被骆姗强大的气势恐吓,只是依旧平淡自如的说着自己的话。 “骆姗,我这是为你好。” 骆景修的眼睛中却依旧是一片幽暗平静。不知道这个老头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只是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 “滕锦浩还爱你,你们两个的离婚诉讼没有那么容易。” “滕锦浩还爱不爱我,和我找他要钱没有半分关系!滕锦浩招谁惹谁了,要被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骆院长,你就不能有点儿良心,放过滕锦浩吗?!” “骆姗,你以为这是为了我自己!我这是为了你!是你不想耽误自己最爱的男人,是你害怕滕锦浩身败名裂。这几十万对于我来说压根没有什么用,我不过是用这几十万当做诱饵,让滕锦浩彻彻底底的放弃,你到底懂不懂!” “我不懂!我怎么会懂得骆院长您老的高深莫测呢?一边找滕锦浩要钱,一边说是为了我好!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算是为了我好?我什么时候说过我需要滕锦浩的赡养费?!骆院长,你能不能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了嘛!你丧心病狂,我可不想和你一起丧心病狂下去!” 话音落,骆景修的眉心一簇,声音也比刚刚多了几抹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