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呢?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滕井尧一把将尚婉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望着滕锦浩的眼神中写满了堂皇和不安。人在下意识里的某些动作反映了潜意识,在某一个瞬间,滕井尧有一种格外不美好的预感涌上来,竟然连他自己都开始无力抗拒。 “呵……大哥,你不要开玩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开不起玩笑的。” 滕井尧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忐忑和紧张,他连忙望向自己怀中僵直着身体的尚婉,惶恐不安的问道。 “小婉,你怎么不说话……你告诉他不是你啊!” 尚婉的脸色一片惨白,她从滕井尧的怀中挣扎着抬起头望向滕锦浩,目光如同镭射光一般印刻在他的脸上,大脑一时间竟然有些短路了。 “骆姗……骆姗……你认识她?你们认识她?不,我的意思是……” “你只需要告诉我,七年前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滕锦浩的回答依旧冷漠,深邃的眸子中漆黑一片,就像是主宰一切的帝王,不允许任何人在他的面前撒谎,因为很多答案,他在心中早就有了答案,问,不是为了求证,只是为了戳破那些残存在表面虚无的玻璃纸。就连自家父亲都不知道的这些小细节,滕锦浩都知道,他没有声张,一开始是为了成全滕井尧,至于现在,便是为了骆姗。 或许吧,人都是自私的。在很多事情面前,没有什么比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更为重要。 “骆姗出车祸的肇事者,是你的父亲,对吗?” 滕锦浩又问,他不给尚婉一分一秒思忖的时间,只是这样自顾自的质问她。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惊雷劈过,天际之中渲染出一片狰狞的红,暴雨前兆,天气竟然变得如此妖娆。 尚婉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一下,却被滕井尧更紧的扣在怀里。 “小婉,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那天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大哥说啊……你和他说清楚,他一定误会了什么。” 和滕井尧的焦急相比,尚婉更像是绝望,她合了合眼睛,只是颤抖着唇瓣,嗫嚅出了几个字。 “是我爸……撞伤了骆姗。” 话音落,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抬起头来。 “可是那件事情之后,我爸也坐牢了,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的……” “代价?半年的刑事拘留算是代价吗?因为出事地点偏僻,又没有目击证人,尚东海撞伤骆姗的事故并不算是故意伤人,只划分为普通的交通事故。但是据我所知,尚东海的所作所为是受人指使的故意伤人罪,关于这一点,尚婉小姐,你应该是知情的吧?” 姜永远是老的辣,滕锦浩并没有先说出自己和骆姗的关系,而是避重就轻的质问当年的情况,这就更能让尚婉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的父亲收了钱开车撞人的事情,你知道吗?” 尚婉的肩膀开始颤抖……整个人像筛子一样缩在滕井尧的怀中。 “我……我……我……是……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