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姗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后视镜中,便看到了滕锦浩那张沉默的俊颜。 他们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见过面了,上次见面还在澳洲,而这一次却已经跨过了天南海北来到了a市。 锦爷的脸色并不好看,只是定定的望着后视镜中骆姗的脸。滕锦浩的沉默中带着些只有骆姗能够明白的怒火,一双眸子幽暗如古井,深不可测。 骆姗知道滕锦浩这是在生她的气,自己不惜违抗锦爷的意思从澳洲跑回a市,从某个角度来看,今天她会进局子被警察叔叔约谈也算是她自食恶果,锦爷分明已经警告过她回国会有陷阱的,只不过骆姗并没有听话的意思,她不喜欢缩在一个男人背后做一个见不得风雨的小女人。 然而此刻,看着滕锦浩那张冷脸,骆姗只想说……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不可抗力因素是会随时发生的,比如现在。 滕锦浩的车子已经提前让司机开走了,为了掩人耳目,他甚至安排了人假扮自己坐上了后座,至于他自己,便在康华的帮助下上了这台车子等着骆姗。 车子上静悄悄的,骆姗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不错眼珠的透过后视镜望着滕锦浩。 因为在某一瞬间,她竟然开始后悔了。后悔她没有听滕锦浩的话,一意孤行的回到了a市,若是她没有这样固执,应该也不会陷入了这巨大的陷阱中,更不会被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情况套牢。 可是一转念,骆姗又不觉得后悔,畏手畏脚从来不是她的风格,迎难而上才痛快。她想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复仇,也想要看着骆琦和越纤羽不得善终,那样就够了,她并不在意会不会因为这些事而惹得一身腥臭。 想到这里,骆姗便释然了。摁开了车子中的冷气,唇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娇俏可人的笑。 “锦爷,您一个人坐在车里这么久,不闷吗?别臭着一张脸啦,我们能见个面很不容易呢。” 说到这里,骆姗禁不住发自肺腑的心疼起滕锦浩来了。不知道这个家伙坐在车里多久了,穿着这样一身规整的西装坐在密不透风的空间中等她,又是在这样的酷暑中,没有点儿凡人不常有的定力是做不到的。 也是听到骆姗的声音,见到她用这样轻松的态度和他开玩笑,滕锦浩的面色才有这么一些缓和。 “怕吗?” 锦爷的声音就像缓缓拉响的大提琴,即使只有两个字,却仿佛拨动了骆姗胸口的某一根弦,让她没来由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明明是老夫老妻了,滕锦浩却依旧掌握着这种能让骆姗迅速脸红心跳的高级技能。 锦爷的大手不动声色的从驾驶座左侧伸了过去,下一秒,骆姗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跟着椅子一起不停的往后移,撞到了那个男人的膝盖后连同座椅一起被滕锦浩的双臂环住。 “喂,你丫干什么呢?!” “骆姗,回澳洲吧。” 滕锦浩的双手和骆姗的受扣在一起,十指紧紧的交缠着,不知是担忧还是不舍。 “回澳洲躲躲,这儿的事情交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