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琦很难用言语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无果却总想要再努力一翻,或许吧,每个女人的心底都有一个住在云端上的王子,他阳春白雪到伸手不可及,越是不可及越是想要离他更近一些。 骆琦走得很慢,一面走一面思忖着自己的独白。她该对滕锦浩说些什么。 好久不见?还是……你好,我等你很久了? 或许说这个等字并不确切,好像从自己记事起她就在等待着滕锦浩,以前是等待他回头看自己一眼,现在却早就不是等待,因为骆琦清楚的知道无论自己如何等都很难等到滕锦浩的一次回眸,那就不必等,她会追上去,凑到他的眼前,让她自己能够进入滕锦浩的视线就好。 或许人活着总要有一些执念,丢不开,放不下,甩不掉,就像是尾巴一样永永远远的跟着自己,是吸食了一次就真的无法戒掉的罂粟。骆琦知道,如果她活到这把年纪还有死穴的话,那死穴就只剩下一个了,那就是滕锦浩。 骆琦刚刚走到滕锦浩的车尾,驾驶室的车门便被推开了,紧接着便看到那男人修长的腿踩在地面上,玉树临风的高挺身影就这么直直的立在她的面前。 滕锦浩的胳膊搭在车门上,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不懈,当然,这样表情的滕锦浩是骆琦惯常见到的,丝毫不影响她的热情。 骆琦拄着拐杖快走了两步,她在滕锦浩的面前停住脚步,仰头,用目光仔仔细细的逡巡着那个男人略显憔悴的脸。 “adolph,你瘦了,脸色也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 滕锦浩并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的回望着她而已。周遭一片寂寥,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安静,就连从他们两个人身边飞奔着过去的汽车都仿佛陷入了这片安静之中。 “adolph你怎么不说话,你是生气了吗?气我偷偷跟着你?” “尚婉和尹秀安失踪的事情,是你做的吧?只不过滕家所有人现在都以为,失踪的只有尚婉和尹秀安而已,实际上……还有一个女人也丢了,苏慧生,她也失踪了。” 滕锦浩清了清喉咙,从怀中的口袋里拿出了烟,放在唇边点燃,动作潇洒不羁,仿佛和日常生活中那个有教养又克制的滕锦浩完全不同了,多添了几丝邪魅,却好像更诱人了几分。 锦爷深深的吸了口烟,又将眼圈重重的呼了出来,一部分烟气喷到了骆琦的脸上,而那个女人却连躲都不躲,只是那样直勾勾的望着滕锦浩。 “你觉得是我做的就算是吧……呵,反正在你心里,从一开始到现在,所有坏事就都是我做的,所有好事都是骆姗做的,对吧?我要是杀了人,就是罪大恶极,而骆姗逼死我妈,就是情理之中,滕锦浩,你不公平!” “没人和你讨论公不公平!说,那三个女人是不是你绑架的!” 话音落,滕锦浩的大手猛地掐住了骆琦的下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