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秀安只感觉大腿处被针管扎过的地方就像是着了火那般,痛得撕心裂肺。 这种痛楚像极了她流产的那个时候,撕心裂肺,整个人就像是从中间被劈成了两半,每一寸肌肤,每一寸皮肉都在叫嚣着,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中游走过一遭,死海浮沉,那么多刻骨铭心的痛都变得清晰。 这种痛苦将尹秀安迅速拉回了两年半以前的那一天,在她死里逃生从骆琦那个地狱一样的魔鬼窟里逃出来之后的第二天,她的孩子就这样没了,毫无征兆。 失去她的孩子,尹秀安甚至不敢去苛责任何人,毕竟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照顾好他。她并不是一个好妈妈,明知道自己有身孕,却因为要和滕高云周旋而一次次的将她的孩子置于危险之中,那个时候她还太胆小,太懦弱,预见了一切问题只知道哭,只知道等骆姗或是滕高云来救她。就连她被困在那个黑产房里也是如此,除了等待她压根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在那一天的时候,在她的腿间流下了那么多那么多的鲜血之后,尹秀安甚至不敢叫,不敢说痛,因为那都是她自作自受,她会经历这样的痛苦都是她自作自受,她活该! 然而现在,她所经历的痛就和那天的痛一模一样,而她好像依旧没有任何变化,面对骆琦她无力抵抗,她只能依靠滕高云来救她,她甚至不敢祈求骆姗或是滕锦浩回来帮她,因为她就是如此的懦弱,如此的没出息。 尹秀安的大脑仿佛在短短的这几分钟里风起云涌,她想到了那么多过往,想到了那么多痛苦,可是唯独没有半分对策…… 朦朦胧胧之间,尹秀安只觉得眼前一亮,那黑漆漆的布被骆琦解了开来。 长时间处于黑暗之中的尹秀安忽然间接触到光亮,只剩下眼前的一大片白,却好像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药效如何?是不是很爽快?无论好还是不好,你都不能怪别人,毕竟这药是骆姗研究的,呵……如果骆姗知道第一个实验这药的人是你,该如何反应呢?会不会很惊讶?” 痛不欲生。这是尹秀安此刻唯一的感受…… 从头到脚,好像每一寸皮肉都在隐隐作痛,这种痛楚就像是浪潮一般,铺天盖地的袭来,甚至篡夺了她全部的呼吸。即使现在身处光亮却依旧像是坠进了地狱,痛苦难言。 药力的折磨让尹秀安再也无法忍受了。她咬着唇瓣,似是用了自己全部力气对着眼前模模糊糊的身影嚎叫。 “骆琦,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杀了你?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时间。我觉得杀你或许不需要我动手,骆姗就能替我代劳了呢。” 骆琦冷冷的一扯唇瓣,脸上写满了嗜血和狰狞。 “我打在你身上的药是骆姗奉了西蒙之命研究的,如果药效并没有骆姗确保的那么好,她可就失去西蒙的信任了。以我对骆姗的了解,现在这种时候,没有什么比让西蒙信任她更重要的,你说为了赢得西蒙的信赖,她会不会……替我杀了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