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在看到那栋楼侧挂上的标牌的瞬间,始终死死牵住伊织手腕的宫原渚先是一怔。 紧跟着,就像是遇到天敌的小动物一样浑身颤了下,本能的想要松开伊织的手腕。 然而,椎名伊织这次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对渚酱听之任之一般放开她,而是反手牵住她的小手,紧紧的攥住。 “这不就是渚酱一直想要的机会吗?” 椎名伊织摘下金丝眼镜,单手将镜片在长袖下摆擦了擦,转过头与jk小姐对视着。 那总是令人望之宛若沐浴春风般的睡凤眼微微睁开,甫一对视上,竟让宫原渚蓦的有些说不出话,有种深入人心的魔力。 “我的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她也没能组织好语言,有些糯糯的低着头,连想要挣扎的手腕都仿佛没了力气。 依旧咬着唇瓣。 因为父亲很早就去世,从小都经受宫原美惠子古老棍棒教育,渚酱自小接收的观念都是较为传统且朴素的。用功学习是好事,无所事事在街上溜达是坏事,应该锻炼身体,不应该打架闹事。 这种简单的关于‘对错’的教育,是她记忆最深刻的观念。 正因如此,宫原渚对父亲去世后才憋了几年就找小白脸的母亲爱答不理,即便是在打架逃课、混迹街头的时候,也从来没想过像她认识的那些小混混一样抛弃底线。 这种对观念上的坚守是不分时间、地点、人物的。 即便是面对最喜欢的伊织,她也不可能因为他说一句‘走,我们去宾馆吧’,就轻而易举的放下一切防备。 但是.... 一想到这里,渚的脑中就止不住闪过诗乃、结衣、幸她们的身影。 明明她才是第一个出现在独自一人的伊织的身旁,但是渐渐的,他身边却几乎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刚刚在饭桌上的时候,她其实也想大声喊出来。 「吵死了!伊织是我一个人的。」 然而,整个饭桌上,却只有她最没资格说这样的话。 唯有在这种时候,宫原渚才会止不住的扪心自问一一到底在坚持些什么呢? 这个疑惑,在椎名伊织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被放大到了极致。 双脚像凝固在原地,一动不动。 “害怕了吗?’ 看到渚酱低垂着头,不予应答,椎名伊织声音平缓的询问。 “才不是!’ “我、我只是 像是被戳中了心思,宫原渚突然很大声的反驳。 但提及原因的那一刻,却又忽然弱弱的什么都说不出口,脑子里一团浆糊。 “看着我的眼睛,渚。 椎名伊织像是能看穿她拼命隐藏着的那点小心思,尽可能将声音放缓、放得更温柔些,平和道:“你不是能看到我心里的话吗?” “只要看着我,你就能看到你想知道的事情。’ “例如,我现在会不会带你上去。’ “进了房间之后又会做什么。 “出来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又会变成什么样.... jk小姐却仍旧低着脑袋,不愿意抬起来。 当一个人不敢听到身边最亲近之人的真心话的那一刻,任何读心术,在对方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你不回答的话,那我就自作主张了。 椎名伊织也不管宫原渚什么反应,自顾自的牵着她的手,在街上绕了一圈,从后门进了大楼,一直踩着楼梯上到三层。 楼梯里的声控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原本像是被水泥凝固在地面的jk小姐像是完全没了力气,软绵绵的被他牵着到处走。 只是,当他们踏上三楼,看到楼道里亮着的粉色明光灯时,渚酱握住薛莲的小手还是忍不住紧了紧。 连步伐都有些僵硬了。 不知怎么,明明之前在楼下时还大步在地的椎名伊织,进了三楼之后,脚步却渐渐放缓了许多。 两人就这么踩着绵软的地毯,越过一道道房门。 现在天色早已黑了,正是上班族们下班喝过两轮酒,约上新宿恰好遇到的小姐姐们谈生意的时候。 宾馆的墙壁不算厚实,只是从房门外走过,两人就能听见墙壁对面传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 有的是女孩子进行有氧体操,有的是电动玩具的嗡鸣响,还有的则是皮鞭与地面的拍击声各种各样。 “咕咚。 因为是第一次走进这种地方,即便只是牵着薛莲的手,房东小姐也难免有些不在地。说不上害怕,只是像第一次走进熟悉的客厅,忽然找不到厕所时的感觉 仅仅是走在走廊里,那粉色的灯光,以及周围墙壁里传来的奇怪声音,就会给人一种暧昧而旖旎的异样氛围。 不自觉连呼吸都会变得急促。 在心里这么强行嘴硬着,渚酱的动作还是十分撒谎。 老老实实的抱住了伊织的胳膊。 “这种地方,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椎名伊织并没有甩脱宫原渚缠上来的小手,他只是在一间房屋门口停下,激烈的转过头:“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没..没了。 渚小姐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弱气的抱着伊织的胳膊一动不动,连声音都有些发软,目光期待的看着他。 看完了,那我们就出去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