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金屋(八)-《怂怂[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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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怂怂从这句话里头品出了别的味道来,登时容光焕发,神采飞扬,两条腿一夹,骑男人身上了。

    “将军欢喜我?”

    将军脸色难得有些绷紧,道:“下来。”

    杜云停不下,慢悠悠支撑着找准了个位置,眉眼带着笑,又问:“将军欢喜我?”

    顾黎微微倒吸了一口气。他伸手固定住青年的腰,神色像是隐忍,道:“宫七……”

    这是草原,草原上的雕常见的很。只是都和预备要啄杜云停的这只比不了,这一只格外的气宇轩昂,身形也相当健壮漂亮,羽毛梳理的整整齐齐。杜云停瞧着它,伸手要去抚弄它翅羽,还不及男人反应过来,他又骤然收了手,只是指尖于上头轻轻一点。

    “……”

    将军沉沉望着他,额角渗出了汗。

    杜云停自个儿说:“不成,不成。万一待会儿胡军夜袭,我岂不是误了军机?”

    顾黎眉头锁得更紧,道:“不过一刻。”

    “将军别骗我,”小暗卫哼哼唧唧,“什么时候也不是一刻结束的了的……肯定得到天明。”

    将军忍耐着,道:“就一刻。”

    杜怂怂不信,卷着被子往另一边靠,冷血冷心地扔下将军自己在这头。过了会儿,男人也缓缓靠过来了,环着他。两人的气息都很热,这被褥之中像是要烧起火。

    男人的手用力摩挲着他后颈,低沉沉说:“等退兵……”

    怂怂猛地打了个哆嗦。

    雕可三月没出来撒过欢儿了,真要展翅翱翔,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卧槽,为什么他怕中又夹杂着一丝对开花结果的期待?

    半月后,杜云停接到了来自左相之子的密信。

    若不是密信传来,杜云停几乎要忘了还有左相之子这么个人存在了。他瞧过了信,左相之子知道他如今已然成了顾黎心腹,交给他任务时也是毫不犹豫的。

    前头整整一大篇纸都是挟恩图报,将左相府养育他与他妹妹的事说了又说;后头半页方才提出任务,要他去看顾黎的战马,在那马中下些东西。

    一封信写的恩威并重,要是杜云停真是宫七,当真是要被唬住了。

    只可惜他不是。

    看完了信的杜云停:【……这怕不是个哈批。】

    好好的人,为什么要跟你干这样缺德的事。

    杜怂怂很生气,来过战场的人都知道战马究竟有多重要,一个马失前蹄,那就是要命的事。现在左相之子却要他在战马上头做文章,又说已经有新的武将赶赴战场,准备接替,显然是打算让顾黎不声不响死在这片土地上。

    7777说:【你准备如何?】

    杜云停倒真想了想,旋即说:【他来吗?】

    7777:【按照原世界线,是来的。】

    左相之子来,纯粹是为了给自己镀层金。有了战功,他回去后更好在朝堂立足,不用总是被说成是指望着死去的父亲的名声。

    杜怂怂一拍手。

    【他来,那就好办了。】

    7777:【……?】

    怂怂说:【敌不害我,我不害人。】

    但要是他故意……

    怂怂搓搓手,还有点说不出来的小兴奋:【我们就先送他个见面礼。】

    像左相之子这种文臣来,那可真是太好吓了。

    杜云停满脸都写着高兴。

    7777:【……】

    它忽然间有点同情渣攻了是怎么回事?

    左相之子随军前来时,给自己的定位是军中的军师。谁知一到城门前,倒先被吓了一跳——城门上一串接一串挂着死人脑袋,无数人眼幽幽朝着门,黑发垂下来,接口处血淋淋的。

    那是方才结束的一场仗中死了的胡兵。虽然打的艰苦卓绝,可到底是赢了,城中百姓为了泄愤,将胡兵的脑袋也被串起来,挂满了城墙,满墙都是已然化成了深褐色的血迹。顾黎瞧见了,也没说不许。

    总得要些威慑,否则,这些人当真把他们当好拿捏的软柿子。

    况且,百姓也需要个机会发泄。

    左相之子是在丞相府中长大的,绫罗绸缎簇拥着,何曾见过这种架势?真瞧见了,当真是双股战战,进个城门也踌躇万分。终于鼓足勇气进去之后,见了顾黎面,张嘴便道:“顾将军,我朝向来讲究以礼相待——”

    将军冷冰冰的,淡淡道:“这样的话,大人大可与胡兵说去。”

    左相之子连连摇头。

    “茹毛饮血之人,与他们能有何好说?然我们乃是泱泱大国,自然应有大国气度礼节,如此残暴、不近人情,恐怕将来写进史书中,对将军下笔时,亦不会是百世流芳啊。”

    顾黎神色仍旧没变,道:“顾某不求千古留名。”

    左相之子蹙蹙眉,欲要再说,忽的听见外头一阵响。紧接着,杜云停并几个暗卫一并进来,将一小堆人头提在手里,张嘴便道:“将军,领赏!”

    左相之子眼前一黑。

    方才瞧见的那些,都还是远远挂在城墙上的。如今这一堆,却是新鲜的,从他身边过时,血液都溅在了他脸上……

    他瞧见那模样,偏偏有个暗卫撞了他一下,几乎把那东西糊他面上。左相之子闻到扑鼻的血腥气,胃里头翻涌了又翻涌,脸色发白,终于一低头——

    哇一声,吐了。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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