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榨干朝鲜-《大明:朱元璋求我教他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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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徐钦和常继祖来到朝鲜战场,真正的目的除了镀金之外,就只剩下见一见血,看看战场是什么样子的。

    这也是方世玉授意的,毕竟他身边都是老将,蓝玉还能活几年?也没个定数,常升和徐辉祖的年龄都不小了。

    也是时候该磨炼一下小一辈的,让他们见识战场的残酷,以后继承老子的爵位,更好的处理大明的军务。

    人和人真的是分三六九等的,有的人,他生下来,就是统治阶层,有的人生下来,就是被统治的。

    大明朝没有经历蓝玉案,没有经历靖难,没有朱允炆的乱政,整个大明的发展,欣欣向荣,这些二世祖,三世祖,自然非同比拟。

    盛庸躬身道:“山地作战,敢问将军,带来了多少虎蹲炮?炮弹可否足够,能否轰开汉城的大门!”

    盛庸躬身询问着,大明已经将人海战术和冷兵器砍杀战术抛弃了,现在的大明,打仗先看火器配备的是否足够。

    在极力减少伤亡的情况下,用无数的炮弹去轰击敌人内心深处的那一点点的心理防线,直至最终用炮火覆盖的方式轰碎之后。

    再以火铳枪冲锋缴械。

    徐钦道:“便携式虎蹲炮七百三十门,炮弹二十万发,后续炮弹,弹丸,会从海上直接在我军驻地沿岸卸货补充。朝廷驻直沽口海军,已经封锁了整个朝鲜沿海,无论我军推到哪里,都可以及时得到补充。”

    徐钦坦然道。

    在他看来,这场战争,真的不用打,也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以战争的方式,来解决朝鲜内部的问题。

    难道真的是因为遣使,李芳干和李芳远没有按照使者的意思,还政于李芳果?

    徐钦是徐辉祖的儿子,他知道的信息,远远超过了在场任何一个将校。

    “主子,我们的战争目标是什么?抢钱?抢粮?还是抢女人?或是直接占领整个朝鲜?”孟特穆点头哈腰的开口说着。

    徐钦和常继祖对视一眼,看着孟特穆道:“这人谁啊?开口闭口主子奴才的?”一脸茫然的看着盛庸。

    见状,盛庸连忙解释道:“徐参谋莫要见怪,汉人女真孟特穆,是朝廷册封的兴中卫千户。”

    徐钦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当年在辽东造反,抢粮食的,就是他们吧?”

    盛庸刚要点头,孟特穆连忙跪了,磕头的速度,简直令人望尘莫及。

    “行了,天朝的军人,没有主子,没有奴才,管好自己的嘴巴,比什么都强,不管是你汉人女真部,还是汉人蒙古部,沈阳候也听着点。大家都是给朝廷卖命的,做的好了,天雷王的赏赐,封妻荫子,王侯代代,做的不好,帝王一怒,千里浮尸。”

    “以后在军中,统一按照朝廷的官职或爵位称呼,再有出现主子,奴才,首领等称谓的,一律军法从事,定斩不饶。”徐钦虽只有二十出头,比方世玉小了些,哪怕他还没有承袭魏国公的爵位,但他的这番话,也确实是让察罕和孟特穆惊了一跳。

    狐假虎威,说的也就是这般了。

    吃军队的饭,不给这几个大国公面子,这饭可真的不好吃。

    看着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就这么捏住了察罕和孟特穆,盛庸笑着打圆场道:“这些都是军纪问题,还是先说下,关于朝鲜的进攻方针吧。

    在这里,可以将朝鲜比之为宋,一个靠兵变夺权取来王位的国家,兵备松弛,而且经历第一次王子之乱和眼下的第二次王子之乱。”

    “这同时是一个喜欢内部政变,乃至兵变夺权的国家。”原史中,李成桂兵变夺权,为了让自己的王位坐的安稳,合法,遣使大明,希望能得到大明朝廷的册封,说白了就是得到朱元璋的同意和册封。

    前文也说,李成桂连国家名字都选了几个,交给朱元璋裁定,朝鲜亦是从中脱颖而出,只是也不知是为何,原史上的朱元璋。

    虽然给李成桂定了国号,但却并没有给李成桂册封文书和印玺,铁卷,国书等一切关于大明朝廷同意册封李成桂的官方文件。

    乃至于,李成桂在原史上,一辈子都没敢自称朝鲜国王,似乎是怕犯了朱元璋的忌讳,但他既是兵变夺权,又不能放弃手中的权力。

    只好搞了一个,代执朝鲜国事的名号出来,掌握朝鲜大权。

    虽然方世玉没有吝啬,该给的都给了李成桂,但中央朝廷对朝鲜的态度,一直都是瞧不起,看不上。

    同处于一个时代,谁能看得上靠着兵变夺权的李成桂。毕竟大明刚出现一个屌丝逆袭的超级雄主。

    李成桂的兵变夺权,是他最大的污点,同时上行下效,他也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第一次王子之乱,李芳远作乱,李成桂没死。

    第二次也就是现在的王子之乱,双方都有中央朝廷支持的影子,这个时候,李成桂也没死。

    不单单李芳果控制不了这两个兄弟,便是李成桂,也只能徒呼奈何,毫无办法。

    李芳远同李世民相差无几,虽然所处环境不同,但人生经历,堪称如出一辙,能力未必比的上祖师爷,但领军打仗是真的有两下子。

    或许都是姓李的缘故吧。

    他们家喜欢兄弟相争,乃至闹的天翻地覆。

    帅帐中,彻夜交谈,竟然没有一个人犯困。

    直到这个时候,盛庸才想起来,开口询问道:“常将军,徐参谋,你们俩,都是毕业于南京陆军学院吧。”

    “对啊,怎么了?”常继祖直接开口回答道。

    盛庸笑着道:“怪不得,怪不得。这个方法,和当年在学院,太祖皇帝亲自督导编撰的兵书说辞,如出一辙。”

    徐钦尴尬的笑了笑道:“太祖高皇帝的战略目光和智慧,岂是我等能望其项背的,行了,多的别说了,打仗就是花钱。朝廷给的军费只有两月的时间,拖得久了,兵饷都是问题,明天修整一日,夜里拔营,跨过鸭绿江,奔袭汉城。”

    “汉人女真骑兵,汉人蒙古骑兵,孟特穆负责左翼,沈阳候负责右翼。若是部队在中间遭袭,你们就引颈就戮吧。”

    徐钦说罢,让一众将校离开了帅帐。

    出了大营,孟特穆拉着盛庸的手,激动的说道:“总兵大人,我好难啊。。。”

    孟特穆眼眶泛红,他很怕呢,真的很怕,他才有多少族人?如果真的得罪了徐钦,真的,徐钦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就孟特穆那点家底,魏国公府附庸的勋贵们,想捏死孟特穆,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怎么了?你哪里难了?”

    盛庸狐疑道,对这个孟特穆,他是属于重点关注对象毕竟为将者,一军统帅,严禁仁慈。

    所谓慈不掌兵。

    “我,我......”孟特穆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盛庸看出了孟特穆心中的担忧,笑了笑道:“放心吧,人家一个是魏国公,一个是开国公,这两个小子的地位,在三代勋贵中,无出其右。”

    “以后严明军纪,莫要在犯了忌讳,等有机会了,我送你儿子去南京陆军学院深造,到时候也去内地当个将军,总比在这塞外苦寒之地要好的多。”

    盛庸打气勉励的说着。

    孟特穆直接给盛庸跪了,恭敬道:“总兵大恩,孟特穆没齿难忘。。。”

    “还会拽词了,你不走,我可走了,明晚就要出征了,先歇着吧。”盛庸本就待人宽和,御下严苛的同时,也是完全按照军纪军规来办。

    但若是有那个老弟兄来找他帮点小忙,只要是不触动朝廷利益,不会把自己拉下水的,他都是免费帮助,毕竟朝廷抓贪抓的严厉。

    这个时候,孟特穆捏紧了拳头,咬紧牙关道:“小子,老子今天就是拼了命,也的给你杀个功名出来,以后去了南京陆军学院,也能让老祖宗荣光万里。”

    孟特穆自己是没什么机会了,他就是一个千户,还没到保送南京陆军学院深造的程度。

    “那些海西女真残部,野人女真,也真的是傻缺,放着大明这么好的大腿不抱紧了,跑去深山老林躲着。”

    “你们躲着吧,等着那天,朝廷对北边动手了,你们再想投诚,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汉人女真,这个名字忒不好听了。”

    “早晚,我的族人,也是汉人,要抢在察罕前边,成为汉人。除掉女真的名头。”孟特穆算是看穿了。

    他不能成为汉人,哪怕他在兴中卫是个千户,但在真正的权力上,他真的就是个九品小官,屁都算不上。

    想封公封候,孟特穆的自身身份,就极大的限制了他。

    “我族一定会成功的!!!”

    朝鲜。

    汉城。

    李芳果此时还被囚禁在王宫内,被李芳干完全软禁起来,李成桂老了,逃命一样的跑去了和宁窝着。

    这朝鲜国事,他估计也是懒得理会了。

    议事府。

    李芳干看着一众大臣们。

    “世子爷,守不住了。投降吧。”

    “大明朝廷打着维护朝鲜和平的名义,数万军队大举入侵我境,咸镜道整个被人家完全占了去。”

    “世子,北方已经无险可守了!”

    “明军火炮方便,威力奇大,我军完全不是对手。”

    “不论是训练,还是兵器,我军虽配备洪武二十四式火铳,但碰上明军的洪武二十七式线膛枪,完全没有胜算。人家在四百步外就能开抢,我军往往要到二百八十步,才能造成一定杀伤。”

    整个议事府内,所有的朝鲜大臣,一窝蜂的将罪责怪在了李芳干和北朝鲜军队羸弱上。

    李芳干道:“当初说有朝廷支持,不用理会皇帝使者的是你们,现在让我投降的,又是你们?”

    李芳干直接抓狂,案台上的东西被他一扫而空,直接推倒。

    “现在明军打过来了,你们不想着如何退敌,竟然向着让我投降?”李芳干怒火冲天的呵斥着。

    当初方世玉遣使来,严词要求李芳干还政于李芳果,以维护朝鲜境内的和平稳定,就是李芳干的这一众大臣们说什么,大明朝廷不会派兵过来,他们有文官大老爷的支持,文官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会阻拦大明朝廷出兵。

    然而,他们却忘记了,朝廷出兵与否,大明是否要同周边那个国家,亦或者是海外某个国家开战,完全就不是文官大老爷说的算的。

    他们确实可以阻拦,但只要皇帝认准了,七军都督府无数的将领都需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文官没有兵权,他们如何能阻碍的了,朝廷进军退兵的事情。

    如今明军已经过了鸭绿江,一路南下,势如破竹,北方供养的那些军队,就跟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

    李芳干自从和李芳远对着干之后,还从来没遭遇过这版降维打击。

    李芳干虽然也知道,明朝两边倒,扶持他的同时,也有一股甚至比文官更恐怖的势力,在扶持李芳远。

    但双方至少还处于同一线上,标准都差不多,几场战争,也是互有胜负,虽然李芳远胜多败少,至少局面是稳定的。

    只是朝鲜经历了长久的王子之乱,南北对峙,在大明军队跨过鸭绿江的那一刻,幻想着要成为朝鲜国王的李芳干,李芳远,在这一刻,心中那无数的梦想,悉数破灭。

    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了获得大明朝廷的支持,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不过好在,朝鲜军虽羸弱,但却也并没有大臣们说的那么不堪一击。

    拱卫北方的军队,都是南征北战的精兵,熟悉山林地形,也着实给明军造成了不小的损伤。

    李芳干看着一众大臣,稳定心神,他终究是亲自上过战场的,对于战事,也熟知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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