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廖崇武,我疯了!我真的疯了!”钟明峨死死掐着廖崇武的胳膊,咬牙切齿地道,“我明明应该好好儿地生儿育女,可是……可是我满脑子都是你,多少年了,我满脑子都是你!廖崇武,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真恨不得……恨不得杀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廖崇武更咽着,一边捧住了钟明峨的脸,对着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他哆哆嗦嗦地亲了下去,“因为我也恨死了我自己,我真恨不得去死。” “廖崇武……”钟明峨哆哆嗦嗦地承接男人的碰触,原本还咬牙切齿的一张脸,这时会却蓦地柔和了下来,他的手颤颤巍巍地环住了廖崇武的脖子,“廖崇武,别别放开我,求求你,别放开我……” “不放开,我不会放开,”廖崇武蓦地打横把钟明峨给抱了起来,径直朝房中走去,“有了这一晚,我便是真的去死,也值了……” “廖崇武……”钟明峨看着他,只看得泪流不止,可是却兀自舍不得眨一下,“廖崇武,我不会让你死的,就是我死了,我也不会让你死……” “乖,别再说了,”廖崇武柔声道,一边把他放到了床上,他轻轻顺着钟明峨的头发,一边去亲那双被眼泪浸泡得微微发肿的眼睛,“今儿是咱们的好日子。” …… 嘉盛三十三年正月初一。 吉林。 庞毅从药铺抓了药出来,急匆匆地提着药爬上马就朝驿馆里头赶,这大初一的,街上的大小店铺都关门了,药铺也没有开门的,他这几副药还是跑到了下头的小镇上才抓来的,这时候,他拎着药,顶着鹅毛大雪朝城里赶。 “军爷,您回来了,”馆驿的小二,甫一瞧见庞毅在门前下了马,忙得跑出来给他牵马,这可是花大手笔一包就是一整层的大主顾,他自然甚是殷勤,“军爷,这大雪天的,您怎么还出去了这么大半天?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