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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云湛痛苦地攥紧被褥，感觉心里面最后一点内疚都跟着消失殆尽，恶狠狠望向盛意。

    盛意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也垂眸朝他看来。

    侧躺在床上的男人似是蛰伏在黑夜里的猛兽，双眼腥红，修长五指捏被子捏得泛白。

    他的面容竟有一种让人想要狠狠欺凌地脆弱美感。

    盛意鬼使神差地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再瞪我就让你多洗一回儿。”

    结果这样一捏，就像是激发了封云湛的开关，他眼神更是可怖起来。

    你敢！

    盛意知道他要说什么，干脆冷笑两声：“我有什么不敢的。”

    可顿了顿，她看着他这般痛苦的模样，慢慢收回了手：

    “我没想到我们两个会换回来，对不起。”

    封云湛一怔，安静地看着她。

    而她站在床边，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我知道你很难受，但这个结果是我没想到的，也算是拖累了你吧。封云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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