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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长赢等人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异口同声：“什么？！千清绝要被毁容了？”

    封晏初畅快地点点头，好久都没有这么舒服的感觉了。

    她闭上眼睛靠着车壁，小口小口喘着气：“我在点火的时候，千清绝也在殿中，她半个身子都被火势点燃，一定比我惨。”

    说完，她又低低地笑了，笑着笑着，泪水就从眼眶中夺眶而出：“多好啊，她想要拉着我给她的女儿撒气，却包庇真正的杀人凶手，可是老天爷长眼，让我防火烧她，我要让她毁容，感受比我还要难受百倍的痛苦，多好啊！”

    大家闻言愣了愣，看着她笑着哭。

    封晏初没有一点开心。

    笑着笑着，就捂着脸呜咽出声。

    她这一辈子，身上背负着很多条人命，她杀过很多人，可从来从来，没有一个人是因她而死。

    她也在自责。

    如果她去接沈绯就好了。

    只是没有如果。

    沈绯死了，甚至还让她完成她应该完成的任务。

    她与沈绯这一辈子可能都做不成一个真正的朋友。

    或许，在沈绯出事前的最后一刻，可能都还想着她，要和她一同去赴宴逛街每一幕吧。

    封晏初终是崩溃，靠在车壁上嚎啕大哭，如同一个孩子般。

    哭得他们神色动容，眉宇间不由得凝了一层心疼。

    裴谙默默坐在她身边，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

    而此时此刻在宫中，千清绝的宫殿刚刚被扑灭大火。

    千清绝的半个身子都已经被烧焦了，昏倒在地面上。空气里弥漫着极其浓重，且刺鼻的味道。

    谁都没有闻过这个味道。

    就好像是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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